第20章二十九樓的傳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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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他進不來，姜倩鈺的聲音也放松了幾分：“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話？我還偏就不出來了！”
時間一點一滴地往前流逝，不管李寒有多麽的著急，也並不肯多停留一分鐘。
在這陣僵持中，李寒終於敗下陣了。
他敲了敲姜倩鈺躲藏的隔間的門，放棄地道：“你出來，我告訴你關於你媽媽自殺的事。”
裏面姜倩鈺沈默了下，才問道：“真的？你不會又想昨天那樣耍賴吧？”
昨天她就是中了他的招，才不會這麽容易相信他！
又看了看手表，十一點四十五了。
李寒急得眉毛都糾在一起了，咬牙切齒地發誓：“真的！我答應你，只要你出來我就告訴你！”
姜倩鈺終於開門了，李寒顧不得解釋，拉過她就往電梯口跑。
“哎！你幹嘛啊！”姜倩鈺被他一路扯著小跑，莫名其妙得很。
李寒哪有時間回答她，坐電梯下樓出了寫字樓之後，才扶著膝蓋好一陣喘。
他剛才心臟都提到嗓子眼了！
下來之前，他差點快要以為不能在零點之前跑出來了！
還好因為是晚上，電梯一路下到一樓來，中間沒有任何的停留。
還好……
姜倩鈺也好不到哪裏去，直接坐在寫字樓前樹蔭下的公共椅上，也累得夠嗆。
“你、你跑什麽啊！”好不容易緩過勁來，她不滿地嚷道：“我不是聽你的話出來了嗎，你還怕我扒著門框不放啊！”
她以為是李寒時怕她像昨天那樣抱著電梯門死不放。
李寒沒直接回答，而是也走了過去，坐在她旁邊，仰頭看向自己公司所在的二十九樓。
“你在看什麽？”姜倩鈺好奇地也擡頭看去，可位於二十九樓的燈都已經熄滅，透過那些窗口，黑漆漆一片，什麽也看不到。
“我問你……”李寒忽然出聲，聲音透出些迷惘：“你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？”
姜倩鈺楞了楞，不只是沒聽清還是因為吃驚，轉頭看向他：“什麽？”
李寒也轉過頭，黑白分明的眼仁認真地盯著她：“你信有鬼嗎？”
姜倩鈺嘴角翹了翹，往後仰靠著，語氣裏有幾分期待：“我倒希望有，這樣，我就可以認為我媽媽還在這個世界上了。”
“現在想起來，大學那陣，放假我總是匆匆回家，又匆匆去學校，假期大多拿來打工兼職，希望自己可以早點培養出來工作的能力。”
“我媽一個人帶我很辛苦，我想早點能幫她分擔點，可是要是現在還有機會重來，我一定會選擇在家裏陪她……”
說著，姜倩鈺又笑了，笑得時候，臉上有溫熱的液體淌落，被她粗魯地隨手抹去，“我是不是跑題了？”
李寒安靜地看著她，忽然有些心疼這個只見了兩面的女生。
子欲孝而親不在，這是對姜倩鈺而言的。
但這種親人忽然去世的真實感，他沒有。
他父母是去世得早，但在他的印象裏，對父母似乎也沒有太多的印象，就好像從他有記憶起，已經是姑媽在帶他了。
看著身邊的女生低頭抹淚，他甚至不知道他這樣的到底是好是壞。
“你媽媽很為你驕傲。”他忽然道：“你媽媽經常會跟我講你從小都很要強，什麽事不用別人說，就會自己督促自己做到最好，她很為你驕傲。”
姜倩鈺一下笑開了，“是嗎？我媽在我面前倒很少誇我，只是總愛念叨我吃沒吃飯，按時休息沒有……”
說著，她忽然沒了聲音，低下頭去，泣不成聲。
樹蔭旁的路燈高高地亮著，暖黃的燈光淺淺地撒下，籠在兩個人身上，像是溫柔的撫觸。
姜倩鈺哭了好一陣子，才漸漸平靜了些，她不好意思地接過李寒的紙巾擦了擦鼻子：“對不起，你剛才是要說什麽來著？被我攪岔了。”
李寒看她確實好些了，才開口道：“你媽媽也許真的不是自殺。”
姜倩鈺的動作一下滯住了，她呆呆地望向這個清秀的男生，說不出一句話。
如果媽媽真的不是自殺……
那兇手是誰？
“接來下我說的話你可能不信。”李寒頓了頓，才認真地繼續道：“但如果你確信你媽媽不是自殺的話，可能這才是真正的原因。”
姜倩鈺依然沒有說話，可她的姿態在說明她確實是在仔細聽他說話。
“我們公司位於的二十九樓，有一些不太好的傳聞，比如零點之後不能待在二十九樓之類的。”李寒開始對她解釋關於二十九樓的事：“我聽別人說過，之前二十九樓的老板，也是從這樓跳樓自殺的。”
李寒指了指寫字樓大門口，朝她道：“你上去過後可能也發現了，那層樓只租出去一邊，另一邊根本就沒人，據說也是因為這個傳聞的緣故。”
姜倩鈺看看寫字樓那邊，又把目光放回李寒身上，像是才找回自己的聲音：“所以你之前那麽著急地把我拉出來，是因為這個傳聞？”
李寒點點頭。
“所以……”姜倩鈺緊緊盯著他，求證地問道：“所以我媽媽可能也是因為二十九樓的……”
李寒猶豫了下，還是點了點頭。
沒有任何理由，會讓一個等著女兒回來陪自己過生日的母親，如此突兀地選擇輕生。
姜倩鈺臉色驀地慘白了起來，放在腿上的手攢緊，“這種事……發生了很多次了嗎？”
李寒想起徐澤陽說過的話和保安的反應，點了點頭：“……對。”
如果不是二十九樓已經發生很多次這樣的事，保安不會是那個反應。
姜倩鈺不再說話了，眼睛看向地面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安靜了一會兒，李寒率先起身，站到她面前：“我送你回去吧，你也該準備回學校了。”
姜倩鈺這次完全再不像之前那樣抵死頑抗，而是默不作聲地背著包起身，乖乖跟著他到路邊打車回家。
送完姜倩鈺回去，洗漱的時候，李寒看著鏡中的自己，也有一絲茫然。
他不知道自己告訴她這些是不是對的。
可如果不告訴她，姜倩鈺根本就不會放棄，說不定也會想今晚一樣，如果今晚不是自己發現她偷偷溜上樓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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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一點一滴地往前流逝，不管李寒有多麽的著急，也並不肯多停留一分鐘。
在這陣僵持中，李寒終於敗下陣了。
他敲了敲姜倩鈺躲藏的隔間的門，放棄地道：“你出來，我告訴你關於你媽媽自殺的事。”
裏面姜倩鈺沈默了下，才問道：“真的？你不會又想昨天那樣耍賴吧？”
昨天她就是中了他的招，才不會這麽容易相信他！
又看了看手表，十一點四十五了。
李寒急得眉毛都糾在一起了，咬牙切齒地發誓：“真的！我答應你，只要你出來我就告訴你！”
姜倩鈺終於開門了，李寒顧不得解釋，拉過她就往電梯口跑。
“哎！你幹嘛啊！”姜倩鈺被他一路扯著小跑，莫名其妙得很。
李寒哪有時間回答她，坐電梯下樓出了寫字樓之後，才扶著膝蓋好一陣喘。
他剛才心臟都提到嗓子眼了！
下來之前，他差點快要以為不能在零點之前跑出來了！
還好因為是晚上，電梯一路下到一樓來，中間沒有任何的停留。
還好……
姜倩鈺也好不到哪裏去，直接坐在寫字樓前樹蔭下的公共椅上，也累得夠嗆。
“你、你跑什麽啊！”好不容易緩過勁來，她不滿地嚷道：“我不是聽你的話出來了嗎，你還怕我扒著門框不放啊！”
她以為是李寒時怕她像昨天那樣抱著電梯門死不放。
李寒沒直接回答，而是也走了過去，坐在她旁邊，仰頭看向自己公司所在的二十九樓。
“你在看什麽？”姜倩鈺好奇地也擡頭看去，可位於二十九樓的燈都已經熄滅，透過那些窗口，黑漆漆一片，什麽也看不到。
“我問你……”李寒忽然出聲，聲音透出些迷惘：“你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？”
姜倩鈺楞了楞，不只是沒聽清還是因為吃驚，轉頭看向他：“什麽？”
李寒也轉過頭，黑白分明的眼仁認真地盯著她：“你信有鬼嗎？”
姜倩鈺嘴角翹了翹，往後仰靠著，語氣裏有幾分期待：“我倒希望有，這樣，我就可以認為我媽媽還在這個世界上了。”
“現在想起來，大學那陣，放假我總是匆匆回家，又匆匆去學校，假期大多拿來打工兼職，希望自己可以早點培養出來工作的能力。”
“我媽一個人帶我很辛苦，我想早點能幫她分擔點，可是要是現在還有機會重來，我一定會選擇在家裏陪她……”
說著，姜倩鈺又笑了，笑得時候，臉上有溫熱的液體淌落，被她粗魯地隨手抹去，“我是不是跑題了？”
李寒安靜地看著她，忽然有些心疼這個只見了兩面的女生。
子欲孝而親不在，這是對姜倩鈺而言的。
但這種親人忽然去世的真實感，他沒有。
他父母是去世得早，但在他的印象裏，對父母似乎也沒有太多的印象，就好像從他有記憶起，已經是姑媽在帶他了。
看著身邊的女生低頭抹淚，他甚至不知道他這樣的到底是好是壞。
“你媽媽很為你驕傲。”他忽然道：“你媽媽經常會跟我講你從小都很要強，什麽事不用別人說，就會自己督促自己做到最好，她很為你驕傲。”
姜倩鈺一下笑開了，“是嗎？我媽在我面前倒很少誇我，只是總愛念叨我吃沒吃飯，按時休息沒有……”
說著，她忽然沒了聲音，低下頭去，泣不成聲。
樹蔭旁的路燈高高地亮著，暖黃的燈光淺淺地撒下，籠在兩個人身上，像是溫柔的撫觸。
姜倩鈺哭了好一陣子，才漸漸平靜了些，她不好意思地接過李寒的紙巾擦了擦鼻子：“對不起，你剛才是要說什麽來著？被我攪岔了。”
李寒看她確實好些了，才開口道：“你媽媽也許真的不是自殺。”
姜倩鈺的動作一下滯住了，她呆呆地望向這個清秀的男生，說不出一句話。
如果媽媽真的不是自殺……
那兇手是誰？
“接來下我說的話你可能不信。”李寒頓了頓，才認真地繼續道：“但如果你確信你媽媽不是自殺的話，可能這才是真正的原因。”
姜倩鈺依然沒有說話，可她的姿態在說明她確實是在仔細聽他說話。
“我們公司位於的二十九樓，有一些不太好的傳聞，比如零點之後不能待在二十九樓之類的。”李寒開始對她解釋關於二十九樓的事：“我聽別人說過，之前二十九樓的老板，也是從這樓跳樓自殺的。”
李寒指了指寫字樓大門口，朝她道：“你上去過後可能也發現了，那層樓只租出去一邊，另一邊根本就沒人，據說也是因為這個傳聞的緣故。”
姜倩鈺看看寫字樓那邊，又把目光放回李寒身上，像是才找回自己的聲音：“所以你之前那麽著急地把我拉出來，是因為這個傳聞？”
李寒點點頭。
“所以……”姜倩鈺緊緊盯著他，求證地問道：“所以我媽媽可能也是因為二十九樓的……”
李寒猶豫了下，還是點了點頭。
沒有任何理由，會讓一個等著女兒回來陪自己過生日的母親，如此突兀地選擇輕生。
姜倩鈺臉色驀地慘白了起來，放在腿上的手攢緊，“這種事……發生了很多次了嗎？”
李寒想起徐澤陽說過的話和保安的反應，點了點頭：“……對。”
如果不是二十九樓已經發生很多次這樣的事，保安不會是那個反應。
姜倩鈺不再說話了，眼睛看向地面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安靜了一會兒，李寒率先起身，站到她面前：“我送你回去吧，你也該準備回學校了。”
姜倩鈺這次完全再不像之前那樣抵死頑抗，而是默不作聲地背著包起身，乖乖跟著他到路邊打車回家。
送完姜倩鈺回去，洗漱的時候，李寒看著鏡中的自己，也有一絲茫然。
他不知道自己告訴她這些是不是對的。
可如果不告訴她，姜倩鈺根本就不會放棄，說不定也會想今晚一樣，如果今晚不是自己發現她偷偷溜上樓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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